亚德里海航海记 – Milna的颓废的美

从Krknjaši开去Milna大概15海里。我们沿着Šolta岛北边的海岸往东南开。这里属于Split水道(Split Channel),现在看起来很平静,可是在克国1991年的独立战争中着名的达尔马提亚水道海战(Battle of the Dalmatian Channels)就在这里展开。

Brač和Šolta两岛中间夹了一个狭长的水道,是出入Split的必经的孔道,所以理所当然的叫做Split的门户(Split Gates)。Milna就在这个门户边。我们进入小小的港口的时候,听到一声口哨,转头一看,看到码头上有人在打手势招揽我们停船。我看了觉得位置还蛮好的,就停下来,把绳子,护舷先准备好。我们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停船,所以先跟潘大副复习了一下行动计划:我负责掌舵和左边后面的绳子,她负责右边的和泥绳。

我把船慢慢地倒进船位后,靠着岸上的人和热心邻居的帮助,先固定好两条船尾的绳子,然后把泥绳拉起来绑在船头,最后我再用马达前后微调,让我们的船尾靠岸近一点,把所有的绳子拉紧。虽然有点手忙脚乱,但是过程大至都按照计划进行,唯一的问题是泥绳很重,需要一点蛮力,所以最后由我去船头吧它拉紧。

我蛮喜欢这种有泥绳的地中海停船法。在希腊他们一般没有泥绳,我们需要放出锚和链来固定船头,比较麻烦。

我们就停在水电箱的前面。这种水电箱在北美没有见过,大概是因为那边的船只都是横靠,彼此离得很远,所以每条船都需要自己的水电接头。这里的地中海式泊船法因为大家都是用船尾靠岸,所以跟邻居都离得得很近,可以集中管理,一个水电箱可以服务四条船。我有一点担心他们用的电线对于30安培的电流来说好像太细,在美国这种电线大概有它的两倍粗。不过人家用起来好像都没有问题。

旁边先来的船上有四个壮汉,赤着背膀,挺着肚子在喝啤酒,聼他们在说德语,我也用德语问他们从哪儿来。原来他们是四个好友从维也纳下来的。后来发现,我们在此地的船邻居大多数是说德语的,不是德国,就是奥地利,他们喜欢航海的人口众多。我们在慕尼黑啤酒节的偶遇的桌友们也是船民,我们和他们彼此分享了一些在爱琴海航行的故事。

船边就是一家餐厅,叫做Perun,意思是叉子。我们把木板架上,走过去坐下来,点了啤酒和点心,啤酒是当地的Ožujesko,点心是鲔鱼涂酱和烤章鱼,价钱很亲民。在温暖的午后阳光下,一面吃喝,一面看着来往的船只。我非常喜欢这种气氛,为什么在北美或者台湾没有这种文化?

后来我们沿着码头慢慢地走到镇中心。镇中心最大的建筑免不了是一个教堂,教堂和钟楼的旁边有一栋废弃的建筑,让这个地方整体上感觉有点败落。1991年的海战中,南斯拉夫海军的海军也对这里炮轰过,不知道是不是那时候被摧毁的?虽然如此,教堂的钟楼在六点还是准点报时。悠扬的钟声在反映着天光和船影的水面上荡漾开来。

再过去就是几家餐厅,酒店,卖礼品的商店等。人不多,所以蛮安静的。我们注意到有几个屋顶是空的,才发现这几个建筑是废弃的。他们在前面的墙壁上画了一些壁画,所以从旁边走过去时看不出来是没人住的。不知道它们是不是也在战火中损毁的?

走到对岸时,太阳渐渐下去了。回头看去,月亮出来了。在余晖柔和的光缐下,这个小镇,岸边的小船,和它们的倒影组合出一种颓废的美。

附录: 小故事

有一次,在希腊的一个叫做Amorgos的小岛过夜。当我右边的右边的船在早上离开时,要把锚链拉起来,结果和我的右边的船的链条打结,把它从海底拉起来。为了把它们分开,某人从船头爬下,站在吊在半空中的锚上面,双手扶着船头,用脚去踢那个链条,看起来极为危险。最后居然让他成功地把两条链条分开,于是他们的船顺利地离开了。可是这下右边的船头因为链条被拉起来,就变得不固定了。右船的船长只好把船开出去,企图从新下锚。可是他匆匆离岸,没有解开水管和电线,结果电线头被拉开掉到水里,水龙头被拉坏了,一直喷水。真是一塌糊涂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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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待续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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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录

亚德里亚航海记 – 前言
千里行脚
离家之家
Check-in与补给
很威尼斯的Split
属于我们的Mali Luka
Milna的颓废的美
给我们挫折的Hvar
再接再励再访Hvar
Hvar的成功转型
一只逃走的船
西班牙城堡
Vis:寂寞的古老港湾
渡轮的特技动作
Vis: Mamma Mia! 的踪迹
属于亚海的Komiža
Vis岛周游
比较北美的Vela Luka
既秀丽又雄奇的Korčula
原始的Lastovo
Stari Grad:古老而沧桑
Bol:自然不做作的美
回到Split
后续步骤与整理
后记1:再访Split旧城
后记2:断掉的海岸线
后记3:Dubrovnik的八百年风霜
亚德里亚航海记 – 结语